山藸‧飛鼠‧撒可努讀後心得

2006 高中組 第三名
姓名:黃毓琪(預期)
學校:北一女中

 

所選書籍出版社:耶魯國際

《山藸‧飛鼠‧撒可努》讀後心得

故事發生在台東太麻里的香蘭部落。撒可努,一位道地的排灣人,正努力築夢,一個建築在故土、故人、故文化上的夢想;為了打好地基,首先,他得去尋根。他跟著卡瑪(父親)踏入山林,體驗獵人哲學;他接觸族人,緬懷即將消逝的文化風俗;也省思生活,企圖替自己的文化尋一個具體的定位;他堅守傳統,相信排灣賦予他的使命而勇於力挽狂瀾。
  「我們身上有的生命和經驗是別人沒有的。」「我應該驕傲,就因為我是原住民|排灣族。」其實,原住民在文化認同上是很辛苦的。曾幾何時,他們在強勢文化創造的現代社會迷失自我,找不到自身文化的價值;在大時代裡,小人物常無聲息地消逝於歷史的洪流中,許多人在悲戚喪志之餘,選擇緘默,甚至拋棄自己不為人肯定的故去,戴上面具,在惡劣的大環境求生存。然而,撒可努不甘心,也不忍看到族人的文化被吞噬,他挺身而出,深入了解排灣,找到她的價值,進而發揚光大,以文字傳之於世。
  身為龐大漢民族的一員,不可否認,就是我們強勢的文化將他們退居末流,硬是要他們浸淫在我們特製的社會體系,讓原住民文化自然而然被淘汰,或同化。「身為原住民,難道就是要備受批評,和被異樣的眼光看待?自我信心和認同傳統文化的削減,我們對自己的文化愈來愈不認同,這是大漢沙文主義單一貫性的改造。」我有一位同學,他是原住民。每每我跟他提起原住民的事,就一副被冒犯的樣子,而不願多談。我說:你會不會跳山地舞、唱山歌啊?好想聽呢!他說:不會!我都不知道。望著他黝黑的臉龐和一雙美麗的明眸,我看不到原住民的靈魂,原來他的內心,早已屬於都市文明。
  在尋根的過程中,撒可努亦醉心於專屬原住民|大地之子的獵人哲學。這套留傳以久的哲學,絕不止於「獵」。、飛鼠的狡「鼠」三窟、山藸和人的搏鬥、猴王的雍容大度,和撒可努父親的獵人哲學都躍然紙上。「把動物當成人看待,把自己也想成是動物,你就會了解他們的習性,聽得懂他們說的話。」這簡直是把將心比心、推己及「物」發揮到極至。而在獲取獵物時,也要誠心感謝牠的賜予,這種原住民敬天畏天、崇敬自然的態度,在美洲印第安人、澳洲土著身上也都顯而易見;這也是我們該學習的:尊重生命、和大地和諧相處、凡事惜福感恩。
  在閱讀獵人哲學之際,適逢報紙大幅報導台東大武山近來狩獵猖獗。由於狩獵是原住民文化傳統的一部分,大家便把矛頭指向他們。此時,撒可努在報上也發表言論。打獵固然是原住民生活的一部分,他們在狩獵時,有一定的原則規範,自古至今,都能和山林維持良性平衡。許多老實的山地人,糊里糊塗地就被林務局抓起來罰。而真正濫殺濫捕的是假冒原住民又捉摸不定的山「老鼠」,一入山就是一「拖拉庫」的獵物,當然還有一些受雇於不肖業者的原住民。
  社會的公平正義何在?如何替原住民找回合理的生存空間?隨著觀光產業的發達,原住民文化的崛起,他們或載歌載舞、取悅觀光客,或販賣手工藝品,把祖先留傳下來的器物、歌舞商業化,而這些東西的背後,祖靈的精神,是否也傳承了呢?原住民文化已崛起,但是否也覺醒了呢?在撒可努身上,原住民豐富的生命、靈魂、和智慧,真實地烙印在我的腦海,激盪迴旋。社會不應該只是讓原住民在現代文明中求生存,他們最需要的,其實是一個能適性發展的環境,正如魚游於水、鳥巢於樹、石獸歸於山來。